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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 耳边低语几声
 “烟儿聪慧,早就发现了一些端倪…”彭怜大略复述了洛潭烟的话语,这才说道:“水儿总是这般含情脉脉,烟儿与她朝夕相处,岂有不能发现之理?”

 彭怜抬起腿来,用脚趾夹住栾秋水首亵玩,栾秋水前吃痛,嗔怪着瞪了情郎一眼,却仍是含着不肯轻易吐出,只是换了个姿势躺着,更方便情郎亵玩逗

 “枉我自诩了解小妹心思,如今看来,实在是过于自信了些…”洛行云叹息无语,却又说道:“如此算是好事,倒是省去不少麻烦,以后每夜我们母女姐妹三人便这般相伴相公,不也和和睦睦、幸福美满?”不及彭怜言语,栾秋水终于舍得吐出首说道:“只是相公若要搬去省府,奴…奴岂不是…”

 彭怜‮头摇‬笑道:“一切还是未知之数,水儿师娘倒是不必过于挂怀,若真要到时不得不定居省城,你便寻个由头过去住着便是…”

 洛行云也道:“父亲如今娶了两房美妾,娘亲还惦记什么?等到小妹嫁了过来,您便搬来与我们姐妹同住,家里财产家业如何,却又与您何干?”栾秋水闻言一愣,随即喜上眉梢。

 她与洛高崖几无情分,若非惦记一双女儿,只怕早就撒手人寰去了,如今一颗芳心系在彭怜身上,便如死后重生一般,哪里还在意那些身外之物?她心里一直坠着此事,这会儿终于放下心来,起身匍匐趴在情郎身上,乖巧献上香任情郎品咂。

 母亲柔媚婉转,女儿妩媚风,彭怜与母女两人又是一番温柔缱绻,这才相拥而眠,自此起,栾秋水与洛潭烟便住在彭宅,里赏花闲坐,夜里尽情愉,一时毫不得意。彭怜仍是每里读书写作、习练文章,与洛潭烟彼此切磋、雕琢文采,或三或两到洛府拜谒,由洛高崖指点学问、斧正文章。

 洛高崖文坛宗匠,又将彭怜当成未来女婿,自然倾尽全力毫不藏私,彭怜身在其中,有时难免心生愧疚,只觉自己亵渎师母、女,实在大逆不道。

 偶尔将此心思说与栾秋水母女,却被三女一同嗤之以鼻,栾秋水羞涩矜持只是笑而不语,洛行云却说彭怜与母亲相遇在前拜师在后,自然算不得数。

 洛潭烟却说自己与彭怜两情相悦,彭怜与母亲又有救命之恩,哪里称得上一个字?世间诸事大抵便都如此,身处境地不同,所见自然不同,尤其利益相关之后,自然不肯轻易更正。

 有夜里好过后,栾秋水依偎彭怜怀中终于说出心中所想,只劝彭怜莫要胡思想,既是为人弟子,便行弟子本分,用功读书,求取功名,而后光耀师门,到洛高崖百年之后,为其养老送终、守墓尽孝。

 如此便已足够。至于她与彭怜之间,不过女婿孝顺岳母、弟子相救师娘,如何郎情妾意、你侬我侬,不过细枝末节、无关紧要,不过“各行其是,各奔前程”而已。彭怜于是豁然开朗,心中羁绊尽去,于洛高崖更加恭谨尊敬,与栾秋水母女却也更加彼此相得、尽兴愉。

 他每醉心文字、沉溺花丛,享尽应白雪母女与栾秋水母女齐人之福,其间练倾城来了一次,与彭怜夜里愉一番,略解相思之苦,略去旧疾之厄,倒也不在话下。

 六月十七这天,高照,暑热氤氲,小暑刚过不久,太阳底下便已站不住人,前下了一场大雨。

 不过两天光景,路面便又晒得干了,一有车马走过,便会起微尘。彭怜出了洛府,坐进来时所乘马车返回家中,一进府门,就见管家徐三躺在门房里面板上打着瞌睡,鼾声隆隆,不绝于耳。

 如今府里下人们都被限制在大门及正堂活动,后厨只是准备饭菜,取用皆由翠竹彩衣珠儿三人伺候,其余人等便连内院夹道都不许进,若是需人打扫,便由徐三领着众人挑一专门入内清洁。

 听见马车声响,徐三猛然坐起,却见彭怜已经下了马车,不由脸色一白,连忙趿着鞋子小跑过来赔罪说道:“小的不知老爷回来,有失远,老爷恕罪!”

 彭怜年纪不大,却是应白雪心尖宝贝,徐三知道应白雪手段,自然对彭怜百般奉承,尤其听闻他当与匪徒鏖战也是丝毫不惧,手上也收了十几条人命,更是不敢怠慢。

 徐三深知,以应白雪之能,尚且对彭怜如此看重,想来眼前这位相公将来必然大富大贵,以他‮份身‬阿谀奉承家主本就应当应分,于是更加小意谨慎,从不肯有一丝一毫懈怠。

 彭怜笑着摆手:“如今府里人手不够,倒是苦了徐管家,左右没什么事,且去睡吧!”徐三哪里肯听。

 随着彭怜进了内院月亮门,这才绕到后厨吩咐备下饭菜,自己一旁盯着,不肯丝毫松懈。彭怜自不知他如何小意,回房里换了件灰纱道袍,这才信步穿庭过院来到花园。

 花园中百花盛开,一条曲径蜿蜒至花园中心,几座假山掩映,其间一座凉亭搭在水之畔,水声之中,一阵清风拂过,几条柳枝摇起来。

 凉亭之中,家中诸女正在纳凉,众人或坐或站,明媚天光下,与美景相映成趣。应白雪头发梳成高椎髻,上面戴着一副金丝(髟狄)髻,两片白耳垂上吊着两支金镶紫玉坠子,身上一袭紫,也不穿白纱,只是随意斜身坐着,酥,‮身下‬一件挑线镶金纱裙,堪堪遮住裙下一对鸳鸯凤嘴金丝点缀白绫高底鞋。

 正与栾秋水相邻而坐,侧身去看水里游鱼。栾秋水一件银丝水蓝色对襟衫,肩头披了条浅绿色薄纱,‮身下‬穿着条光绢挑线裙,一双玉腿裙下翘着,俏生生出一支穿着白绫鞋的小脚来。

 正双手叠握团扇轻摇,与应白雪笑着说些什么。亭中一旁,洛潭烟却正与泉灵下棋,她一身银白襦裙,直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,浑不似母亲与应白雪那般清凉。

 只见她手捧书卷,尚能分心二用与泉灵对弈,显然两人棋力相差悬殊。洛潭烟对面,陈泉灵一身粉罗裙,一双雪白藕臂在外,一旁婢女珠儿捧着一卷淡粉薄纱。

 正与翠竹窃窃私语。亭外树影之中,洛行云一袭天青色抹襦裙,也解了披纱,与婢女彩衣正在一张长几边上忙碌。

 彭怜信步过去,绕过柳,笑着说道:“云儿还在捣鼓这些瓶瓶罐罐?”听见说话,洛行云回头笑道:“相公回来了!奴酿的这些花脂粉就要成型了,现下天气炎热,若不早些制备妥当,赶上梅雨天怕是要发霉的!”

 “这般活计,你吩咐彩衣去做就是,何必亲力亲为?”彭怜过去抱住妇人轻吻一记,笑着说道:“树影里也不算凉快,莫闷着中暑了…”

 洛行云甜蜜一笑,偎进情郎怀里笑道:“彩衣脚的,奴怕她了…”彭怜看彩衣嘟起了嘴,也将她抱过来亲了一口,在她耳边低语几声,直将少女得轻笑不停,这才将她松开。  M.hUA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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